得君一顾应无恙

情以命博

(曦澄沙雕向)全天下都知道你俩……04

换魂梗,欢脱沙雕向。

原名:江晚吟的非正式蓝宗主任职录

人物是作者的,ooc是我的,别太认真,乐就完了!


——以下是正文


记得红心蓝手一下o么么😘




虽然第二日一早江澄还得撑着伤痛去给蓝启仁端茶认错十分憋屈地承认自己昨日确实是喝醉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这顿打挨得还是挺值得的。他可以借养伤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免掉令他窒息的琴艺课,一头扎进藏书阁翻古籍也只被当作是自省,当真是一箭双雕。

 

然而,江澄在蓝家藏书阁埋头待了三天也没找到半点儿跟换魂相关的记载。

 

江澄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合上最后一本古籍站起身来去窗边透口气。

 

蓝家藏书阁重修后依然还是塔型的建筑,他站在最顶层的轩窗往下看,云深不知处的飘渺云海和黛瓦青墙皆可尽揽于眼底。满目山水俊秀,令人心旷神怡。

 

江澄心神稍安,望着天际盘桓不落的飞鸟,暗自盘算起写给蓝曦臣的书信差不多也该收到了。


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了。 蓝曦臣在仙门百家中混得如鱼得水的,谈个生意能出什么岔子。


江澄这样想着,微微垂下眼眸来,却无意间瞥见一抹耀目的金色。

 

蓝家怎么会有这么招摇的颜色?

 

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金冠华服岁华剑,身旁还跟着两个蓝家小辈儿的人物可不正是此刻本应在金麟台的金凌嘛。

 

这臭小子居然又来姑苏跟这两个小辈儿鬼混!这宗主当得这么闲的吗?!

 

江澄眉头一皱,怒气冲冲地就冲下了楼。

 

事实上金凌并不是因为闲着没事干才大老远跑来姑苏的,他是有事找蓝思追和蓝景仪商量。

 

“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办?”金凌背手在前头走着,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远远一瞧,还真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样子。

 

蓝思追和蓝景仪两个人还在看着最新一期的仙门快报,越读脸上的表情越纠结。半晌,蓝景仪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道:“金凌,你舅舅对你……真是视如己出啊!为你都愁成这样了!”

 

金凌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说没用的!赶紧想想这事儿怎么办!”

 

“在下竟不知道金宗主大驾光临,未能远迎,真是失礼了!”

 

一听见蓝曦臣的声音,蓝景仪和蓝思追赶忙将东西藏进袖子,拱手道:“宗主。”

 

金凌有意护着他们两个,主动迎上前一步道:“泽芜君客气了,我听说您这几日在闭关不见客,未敢叨扰。”

 

哪成想蓝曦臣竟不肯卖他面子,直接道:“思追,当着金宗主的面就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让我看看!”

 

二人面面相觑,被抓了个正着也只好认了。蓝思追老老实实地将快报双手奉上,诚恳道:“背后不可与人是非。宗主,我们错了。”

 

江澄正要伸手接过,金凌却一步横在面前,辩解道:“蓝宗主,是我……”

 

话还没等说完,只见蓝曦臣一记寒凉眼刀,吓得金凌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害怕蓝曦臣,而是那个眼神,实在太像他舅舅了。

 

江澄伸手越过尚未回神的金凌头顶,接过了那份加急版的仙门快报。

 

抖开来一看,江澄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宗主……您没事儿吧?”蓝景仪看着蓝曦臣的手简直要颤抖成风邪前兆,不禁有些害怕。

 

谁知他家宗主竟然冷笑起来,“我没事儿……有事的人是他……”说着,半空中竟有紫光一闪而过,发出雷电一般的噼啪声。

 

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下一瞬眼前的人便踩上仙剑风一样地刮走了。

 

那报纸在疾风中飘荡着绕了个圈儿,缓缓地掉落在地上,头条的整个版面上都印着江家独有的紫色九瓣莲花纹,用斗大的几个字写着:云梦某名门宗主醉酒追猪。

 

金凌望着蓝曦臣消失地方向,呆呆地拍了拍蓝思追的肩膀道:“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泽芜君用的是……紫电???”

 

蓝景仪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痴痴道:“我是不是瞎了?”

 

两天后,云梦莲花坞。

 

江澄追着蓝曦臣在屋子里转着圈儿的跑,怒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诚心毁我是不是?!”说着,便朝桌子对面的蓝曦臣扔了个砚台过去。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那是意外!况且,这可是您自己的身体啊!”蓝曦臣一边狼狈地躲过江澄的攻击,一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江澄一鞭子甩过去,骂道:“意外你个鬼!来啊!同归于尽吧!你不过来是吧?那我就先掐死我自己也行!”江澄说着,紫电仙剑一扔,朝自己的脖子就下狠手掐了起来。

 

蓝曦臣吓得魂都快没了,赶忙扑过来阻止他,“你这是干什么啊!松手!”

 

“你滚!别碰老子!”

“你松手!”

“你别掰我手指头!”

 

而这和此时一众江家子弟远远地围观着发现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主事!我是不是眼花了?蓝宗主是提着紫电来的咱家?!”

 

早已感觉到风向不太对劲的江辉算是默认了,清了清嗓子道:“都已经看见的事儿就别再拿出来说了!”

 

“可以呀?!宗主居然把泽芜君都拿下了!”

 

“可这俩人在屋里干啥呢?动静这么大还听不见说啥!”

 

江辉猜测道:“估计是泽芜君在拦着宗主别把那个为了出名不要命的小报砸了去吧?”

 

“我好像听见泽芜君让宗主……过来?”

 

众人正在细思之际,紧接着便是一声无比清晰的“别碰老子!”

 

众人难以置信地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江辉赶忙红着脸把他们都轰走了,一本正经道:“听啥听!你们一群老光棍受得了吗?被宗主发现了少不了要挨揍!”

 

众修士赶忙作鸟兽四散,江辉留在最后,随手施了音障术,默默道:“宗主加油!”

 

折腾了半天,屋里的两个人都已经掐得筋疲力尽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时候,蓝曦臣还不忘跟他解释,“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我真不是故意为之的……实在是邱掌柜逼我喝酒……之后我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江澄满脖子都是红指印,缓了半天才道:“你……少他娘的废话!反正老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这么丢人过!现在……有脸也不想换回来了!”

 

蓝曦臣已经是搜肠刮肚地好话说了一大筐,憋了半天才想到新词,安慰道:“没事的……您就……当作是又在前云深不知处误人子弟了一回!过两天风声过去了就好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说这事儿江澄又来精神了,一张脸忽白忽青,争辩道:“我……我那也是意外!谁让你们蓝家好好的射御剑法不教非要学那些卖弄风骚的玩意儿!要不是因为教琴……才没那些破事儿呢!”

 

换作旁的蓝曦臣都可忍他,却偏偏听不得江澄侮辱自家引以为傲的琴艺,蓦地沉下脸来厉声道:“江晚吟,注意言辞!你自己琴艺不精,反倒责怪我蓝家的绝技,这是什么道理?”

 

这话可让江澄彻底炸了,他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踹了蓝曦臣一脚道:“你他娘的放屁!你真以为老子弹不好吗?老子是不稀罕学!”

 

蓝曦臣凭着修养也不好说太难听的话,只倔犟地偏过头去,算是否认。

 

江澄最忍不了别人觉得他不行,气鼓鼓地一巴掌拍在地上,站了起来,“好啊!今天咱们就试试!三天!你就教我三天!这破魔音我要是学不会,你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绝不再提!但我要是学会了,以后你蓝曦臣干什么都得听我的,你敢不敢?”

 

原本蓝曦臣倒不吃激将法,不过江澄开出这条件实在诱人,他也不会是不守承诺之人,倒显得很值得一试。沉思片刻,他自信道:“在下对学生可是很严格的,江宗主可不要误会我公报私仇!”

 

“哼!我还怕你不认真教!”

 

说干就干。二人简单把屋子归置了一下,辟出空地来,焚香沐手。蓝曦臣从贴身的灵囊中祭出七弦琴,认认真真地给江澄上起了琴艺课。

 

蓝曦臣端身正坐,纤长的玉指在琴弦上,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琴声如淙淙流水般缓缓从指尖流出,闻之灵台清明,心旷神怡,一曲罢,他道:“江宗主虽有些基础,但想在三天内学完全部破魔音还是强人所难了些。我便教你这首难度相同的清心音。你能弹完,起到清心凝神的作用,便算你赢,如何?”

 

江澄道:“随你!开始吧!”

 

“那便请江宗主照着我方才的样子试着弹一次吧。”说着,蓝曦臣便起身给江澄腾出地方让他坐下,端立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

 

江澄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整了整衣袍,缓缓伸手弹了两个音。

 

蓝曦臣忽然道:“右手手背微躬,左手按音力道太过,伸手!”

 

“干嘛?”江澄有些疑惑地缓缓朝他伸出手,突然被他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充当戒尺的木棍重重打了一下手心,疼得江澄冷不防嘶了一声,怒道:“你……?!”

 

看着蓝曦臣严厉的神色,江澄终于明白他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忍不住心中暗骂,“这混蛋等老了肯定跟他叔父一模一样!”

 

“再来!”

“勾挑要迅疾!”

“弹得太疾了!”

“你换只手打!”

 

一夜过去了。

 

“你怎么都不打我了?我刚才……又弹错了吧?”江澄看着一旁坐在椅子上陷入崩溃的蓝曦臣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饱受了一夜来自江澄的魔音折磨之后,蓝曦臣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看着江澄那双又红又肿的手,他已经不忍心再动手了。蓝曦臣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道:“江宗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一时之气非要跟您打这个赌的。上天好生,但却不见得十全十美。您在修为,智谋其他方面已经足够一骑绝尘了,实在不必……”

 

“姓蓝的!你什么意思!说好的三天,这才一个晚上!你不想教就给老子滚!老子自己练!”江澄气得举着两个又红又肿的手掌朝他招呼过去,可打他一下自己却疼得更厉害了,于是便一路又踢又踹地把蓝曦臣撵出了屋。

 

“我是真心道歉的!确实是我不好,我……”嘭地一声那门便砸在了蓝曦臣脸上,高挺的鼻梁瞬间酸爽透顶。

 

“宗主,您二位这是……?”早早来蹲点儿的江辉看见不对赶忙凑上前来问道。

 

蓝曦臣被突然出现的江辉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捂着自己的鼻子道:“无事,蓝宗主就是有点儿累……让他好好休息。准备点儿饭菜待会儿我给他送过去!”

 

江辉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感叹道:“那……可是得挺累!宗主您也辛苦了,这点儿小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有我们呢!”

 

蓝曦臣看着江辉满脸写着宗主威武的表情一脸迷茫地道了声谢谢。

 

接连两天,江澄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琴,蓝曦臣去看他也是被连骂带砸地轰出来。直到第二天下午,江澄才主动把他叫了过去。

 

他学会了。

 

素手挑抹,如龙游鱼跃,在弦上飞舞跳跃,丝毫看不出两天前弹琴如杀人的架势。蓝曦臣看着江澄神态自若的模样,竟有一瞬间恍惚觉得真是自己坐在那里抚琴。听着这袅袅琴音,他忍不住拿出裂冰与他相合奏。琴音箫声如风送云霞,相伴相托。他撤了音障术,让这曲子回响在莲花坞之中,引得众人如痴如醉。

 

这是什么神仙眷侣!

 

一曲终了,蓝曦臣已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抱拳道:“人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江宗主不足三日便脱胎换骨,当真比古人还厉害!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江澄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轻哼一声道:“说话算话啊!你可都得听我的!”

 

蓝曦臣浅浅一笑,越想越觉得江澄这人有趣,“愿赌服输,这个自然!不过在下是真的没想到,江宗主竟然会对这个赌约如此较真。面子对您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的面子无所谓,但云梦江氏……不能丢人……”江澄支支吾吾地说着,眼皮沉得直打架,竟坐着睡着了。

 

蓝曦臣试着唤了他两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余光一瞥江澄身旁堆放着的数根废弃断弦,不由一怔,又回眸看向他红肿未消却又被磨破的双手,心头忽地一软。

 

想不到这个常年阴鸷冷厉,令仙门中人闻风丧胆的三毒圣手,竟然也会有这样少年意气,为人拼命的一面。

 

他缓缓抱起江澄,无比温柔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一为他的伤指擦过了药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刚关上门来,一转身便迎上江辉惊羡的眼神,他跟在蓝曦臣身旁,一边走一边道:“宗主刚才跟泽芜君合奏的曲子我们都听见了!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太厉害了!”

 

蓝曦臣笑了笑,没说什么,叮嘱道:“吩咐厨房备着些清淡的饮食,蓝宗主这两天也疲累,吃些清淡的好去火。”

 

江辉连忙点头应下,但想着泽芜君居然两天都没能出门见人,还是忍不住叮嘱自家宗主道:“宗主,您……还是温柔点儿吧……泽芜君看着清清秀秀的……这么折腾……不好!”

 

蓝曦臣纳闷地看了看江辉,难道是方才他给江澄上药被江辉看见了?

 

“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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