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君一顾应无恙

情以命博

(曦澄)不净世17对决

【写在前面】是为了支持同性平权的文儿,努力不ooc


不剧透了,自己看吧。


无论是什么心情,都请告诉我💜



——以下是正文





有蓝曦臣的悉心帮忙,江家上下很快适应了新居所。 

原本依金凌的意思还要再多待几日,然而各世家子弟去清河求学的日子已经临近,他虽然继承了宗主之位,但论资历仍是小辈儿,按规矩还是需要去历练一番的。于是他便只好先回金麟台交待清族中事务,再行赶往不净世。蓝思追和蓝景仪亦是蓝家的适龄子弟,与金凌又素来交好,蓝曦臣便也准了他们跟着。 

熊孩子们一走,整个云深不知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江澄和蓝曦臣二人难得过了段安生日子。时时一同夜猎修炼不说,蓝曦臣但凡有了新作,无论是词曲还是画作都会第一时间拿给江澄品鉴,他原本也并不醉心于此道,但蓝曦臣到底不似那些迂腐平庸之辈,与他在一起品茗论道,拼棋赋诗,江澄竟也觉得有几分雅趣。 

如此纵情山水,恰如闲云野鹤,竟恍惚过了三月有余。 

这日,清河那边传信来送了各族子弟月试中的成绩,金凌果然争气得很,得了一甲不说,还在夜猎比赛中博得头筹,亲手斩杀了一只妖兽,在一众小辈中风头正盛。 

蓝曦臣想着江澄知道了定然心中欢喜,刚看完信便迫不及待地要告知于他。 

才抬手掀帘迈进乐福堂来,只见数名江家修士一拥而上,手脚并用锁住了江澄的行动。人数多得几乎将他淹没,却也没让江澄立时被压倒。 

两方暗自较劲,江澄已满头大汗,却也不落下风,僵持了半晌,他忽然嗅到蓝曦臣身上特有的玉兰香气。 

江澄一咬牙,竟拖着身上挂着的三个修士狠狠向后倒去,正摔得他们五脏颠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江澄一个个拽着腰带扔到了武场下头,惨叫声响成一片。 

蓝曦臣这才缓步走上前,拍手赞道:“晚吟果然厉害!” 

江澄下场坐在堂前的一把竹椅上,脸色早已绯红一片,抓起汗巾抹了把脸,斥道:“叫唤什么?我还没用灵力呢!看看你们一个个那装死的样子!还不快滚下去!” 

手下修士一听这话如获大赦,向二位宗主行了一礼后便齐齐撤了。 

江澄身上仅有的中衣已经被汗浸透了,紧贴在身上,结实有力的上身若隐若现,唯半开的衣领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蓝曦臣下意识地收回了目光,道:“晚吟可听了怀桑送来的消息?” 

他抿了口茶,眉眼间似有些喜色,问道:“你是想说金凌得一甲的事儿?” 

蓝曦臣道:“原来晚吟早知道了呀。” 

江澄道:“我早之前就跟他说过去清河千万不能丢了自家的颜面,他定然不敢松懈课业。估摸着结果刚一出便写了家信给我,刚好比你早半柱香到。” 

江澄脸上没有什么别样的神色,但蓝曦臣仍是看出他打心眼儿里骄傲,笑道:“金宗主的剑法骑射都是晚吟亲自教导的,自然是出类拔萃。” 

江澄用鼻子轻哼出个音来,道:“行了,你也别只顾着夸他了。你们姑苏蓝氏那两个小子不是也不错,前三名占了两个!” 

蓝曦臣谦虚道:“若是江家也有适龄子弟一同求学,恐怕思追和景仪便会遇到劲敌了。” 

江澄顿了顿,站起身来重新回到武场上,紧了紧手臂上的绑带,回身朝蓝曦臣勾了勾手指,微微一歪头,挑起了眉道:“试试?” 

蓝曦臣怔然,没想到江澄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苦笑着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对拳法可谓一窍不通,决计不是晚吟的对手。” 

这回还真不是蓝曦臣谦虚了,拳法这种须得近身搏斗的武艺在一贯规矩颇多,讲求风雅的蓝家确实不受待见,故而蓝家子弟多以骑射剑法著长。 

江澄退而求其次,“那好,你随便招呼就成!” 

不由分说,江澄便纵身一跃,直奔蓝曦臣攻来,左拳佯袭他腹部,然而右手却转而伸向了他的额头。 

蓝曦臣瞬息便明白了江澄的意图,慌忙一跃而起,落在武场上跟他拉大了距离。 

蓝曦臣脸色忽白忽红,犹豫片刻后终是脱下了宽大的外袍放在了一旁,双掌一错,拉开了架势,正色道:“我跟晚吟比试便是,只是你莫要抢了我抹额!” 

虽说蓝曦臣已经被江澄摘过一次抹额了,到今时不同往日,眼下是在蓝氏自己的仙府,又不是什么情势危急,以抹额来做为胜负的标准委实有些不妥。 

江澄轻笑着疾跑两步,也跃上擂台,一边道:“这你该用本事说话!三十招之内抢不到便算我输!”说话间,一拳已劈面而来,速度之快与方才截然不同,回躲不及,蓝曦臣只好出掌抵挡,借着江澄的拳力被推得后退了三四尺远。 

蓝曦臣无奈地叹了口气,江澄如此攻势,逼得他是半点儿不得懈怠,转守为攻,双腿微屈,右臂在半空划出个半圈,便外推了出去,掌风如山风呼啸,拳掌相接,双方都被劲力震得半边身子一麻。 

然而若是拼蛮力,江澄定然支撑不过多久,方才那一下不过是试探虚实罢了。江家拳法胜在灵活迅速,江澄深谙此道,便以灵巧化解蓝曦臣的掌力。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具是大汗淋漓,气息不稳,一时难分高下,然而这对江澄来说却是败迹,他眉头微皱,道:“最后一招定胜负吧!” 

蓝曦臣翻身过来,以腰为轴,甩开双臂,旋转间衣裳在半空中转出花来煞是好看,然左掌右掌交替落下竟也让江澄不得喘息。 

江澄一边躲闪一边快速思考着对策,若是一般情况,直接攻其下路便可,然蓝曦臣根基扎实,贸然出腿反被他抱住掀翻了可就彻底输了。 

灵光乍现,他忽而伸出左腿似要攻他下路,蓝曦臣果然中计,伸手去抓,然江澄却忽然收腿,反扣住他的手臂,随即翻身一上,竟直接将蓝曦臣骑在了地上,两只手都被他扣在背后,再动弹不得。 

江澄心中颇有一丝得意,心道:叫你蓝家就知道注重那些形式上好看的东西!

这下蓝曦臣不由得慌乱了起来,生怕江澄真的要扯他抹额,像条鱼一般扑腾起来,急忙道:“好晚吟,我认输!是我输了!你不要扯我抹额!” 

“好好!你别乱动!”江澄原本就是因为他在此前几次交手中总是不尽全力,故而才想以此做威胁吓一吓他,并不是真的要扯他抹额的。然而,蓝曦臣的抹额在刚才的打斗中原本就有些歪了,他再这么一挣扎,倒是自己从他额头上滑落下来。 

江澄无奈道:“你看你!说了让你不要动你偏动!又不是头一次了你又急什么!” 

蓝曦臣正待开口,忽觉手腕上劲力一松,凉玉似的手指轻轻擦过他挂满汗珠的额头,温柔地顺了顺他额前微乱的发丝,正要将那根抹额重新系好,却被蓝曦臣反手握住。 

江澄只觉得他手心滚烫地厉害,还带着一丝颤抖,听他低声道:“我……我自己来……你……你先下来……” 

江澄被这忽然而至的疏离搅得心里不是滋味儿,还没等发作,突然就听见一旁响起了蓝启仁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蓝启仁和罗惊羽本是来邀他二人一同用膳的,没成想还未进乐福堂便听见江澄说什么不要动,又不是头一次了。一进来看见二人衣衫不整,浑身大汗,江澄还骑在蓝曦臣身上,他宝贝侄子的抹额就被江澄攥在手里,而他的好侄儿被江澄压在身下丝毫不反抗不说,竟还抓着江澄的手腕,心神摇曳,这对于蓝启仁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若不是碍于还有罗惊羽和手下修士在场,他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蓝曦臣吓得赶紧松开了江澄的手,二人慌忙起身整了整衣裳,向蓝启仁和罗惊羽行了个礼。江澄不知内情,虽因方才情状有些尴尬而略微有点慌乱,但站定后很快便恢复如初了,竟还纳闷儿道:“练功罢了,先生何须紧张?” 

蓝曦臣赶紧将抹额重新系好,一看蓝启仁眼底几乎气得要蹦出火花来就知道大事不妙,低声轻咳了几声示意江澄不要再说话。 

罗惊羽也是个明眼人,干笑两声道:“蓝先生,曦臣,江宗主,才想起来我家主事还有事要找我商量,我先走一步哈!”一转身便带着蓝家修士一起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这三人,蓝启仁冷声道:“跪下!” 

还没等江澄反应过来,蓝曦臣已经扑通一声双膝触地,直跪在了他面前。 

蓝启仁顺手抄起兵器架子上的一根木棍,怒火中烧道:“我今日不在祠堂罚你,是为了给你留些颜面。他日若敢再犯,便加倍责罚!” 

江澄赶忙抓住蓝启仁挥棒的手,大惊道:“蓝先生!您这是何故?蓝曦臣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罚他?他可是蓝家的家主呀!” 

蓝启仁彼时看江澄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猛地推开他的手,怒道:“什么错?!曦臣!你自己说!” 

蓝曦臣自知百口莫辩,又怕蓝启仁若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说了什么太重的话惹得江澄生气,只好老实道:“随便在旁人面前解下抹额其罪一也,身为宗主,本应为表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江澄急道:“你胡说什么呀!那抹额是自己松了掉下来的,又不是你自己主动解下来的!你乱认什么罪呀!” 

蓝启仁怒极反笑,道:“你几时还学会避重就轻了?若是只有这两重过错,我会要罚你?!” 

蓝曦臣心叫不好,赶忙解释道:“叔父,事实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我跟晚吟真的只是单纯的比试一场罢了,他也并不知道抹额的含义。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蓝启仁痛心疾首,被他这句解释激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心痛道:“若真是朋友,为何方才你看他的神色与忘机看魏婴无异!” 

江澄心头大震,终于明白过来蓝启仁为何这般动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抽了抽嘴角,道:“您……您是在怀疑我跟蓝曦臣……是那种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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